古兰经之道

我人生里的每一片拼图,当我认识伊斯兰时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Hüda

   当我回顾过去时,看到生活发生的改变和安拉安排之下的我,我会感觉很不可思议。每当我想起这些事,我会感谢安拉把我带到了今天,赞主超绝。我很遗憾,我没能以穆斯林的身份出席我的整个生命历程。我很羡慕在穆斯林家庭长大的人。当我遇到不懂得自己的价值的穆斯林时我会很遗憾并希望他们得到安拉的饶恕。

   因沙安拉(若真主意愿),当你读到这篇文章时,你可以得知我是如何成穆斯林的。希望它可以让你的信仰变得更加富有,立场变得更加坚定。这是我的故事,我相信很多读者也能在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我出生在美国旧金山的一个小镇里,这里有一千四百万的人口数额。这里是一边被山,一边被海包围的美丽,可爱的小镇。在这里,几乎所有的邻居都会出来在街道上一起打排球,而我们小孩就会在河边抓青蛙、骑马上山、在花园里爬树。

   我的父亲是长老会员(新教教派),我的母亲是天主教徒。父亲不会主动参加任何自己教会的组织,但我的母亲努力的把我们培养成天主教徒,偶尔会带我们去教堂。我无法理解教堂里的宗教仪式上,为什么那么多人先站起来然后再坐下,为什么人们跟着牧师反反复复地念一些东西。教堂的每一个台阶上有一些指南,它告诉人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会发生什么。那些跟不上仪式的就会因为无聊而睡着。在这个教堂,我被洗礼,在八岁时,我的入教仪式也在这里举行。我仍然保留着照片,但是我无法回忆起当时的细节。这种仪式每年都会举行,我们也没年参加一次。

   我们住的胡同里有十五个住宅。我的语言学校离我们四个住宅那么远,在学校旁边我一个小小的长老会教堂。在我十几岁的时候,这个教堂里的人邀请我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玩圣诞节游戏。周日的时候我开始独自去那个教堂。教会全体会员有三十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五十多岁的,他们都非常友善和温文尔雅。他们之中还有三个年轻的家庭,他们的孩子比我还小。

   我成了这个教会的积极会分子。六年级时,我开始照顾那些需要服务的小孩;九年级时,我开始给周日学校上班的女士做助手;上高中时,我和我的四个朋友在教堂组成了一个青年组织。在这个城市的长老会教堂里有大约一百多名儿童,一群年轻人组成的队伍将带领他们一起去墨西哥旅行。而我们这个组的任务则是阅读《圣经》,举行和上帝有关的演讲和解决如何增加收入等问题。

   我们开始和我们的朋友谈论形而上学的问题。我们会互相交流让我们陷入困扰的问题。在耶稣以前生活的人会怎么样?他们是去天堂还是去火狱?一些像甘地一样的好人,就因为不相信耶稣,就该去火狱吗?与之相反,为什么有一些坏蛋就因为只是基督教徒而可以进入天堂?上帝是如此仁慈,为什么用耶稣的鲜血来清洗我们的罪过呢?为什么我们还要背负着阿丹先知的罪呢?《圣经》为什么会违背科学研究结果?耶稣怎么会事神呢?一个神又怎么可能分成三个神呢?这些问题不断地困扰着我。我和朋友们讨论到最后我也没有得到令人信服的答案。教堂也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只会不断告知我们要保护自己的信仰。

   我听说长老会将要组织青年夏令营。我十岁那年第一次去过那里,接下来的七年,每一年我都在去。我在自己的小教堂里很开心。在夏令营期间我感觉和上帝有了密切的关系。在这里我意识到自己的信仰越来越坚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游戏,手艺和游泳等活动上,这些都很有趣。除了这些活动,每天的其他时间都是祈祷,上《圣经》课,举办读《圣经》活动和自行思考。特别是自行思考时间,对我的影响很大。仍然有许多时刻还存在于我的记忆中。规则很简单,你可以在营地里的200多个建筑范围内选择任意一个地方开始自行思考。我平时喜欢站在草坪或小溪的桥梁上,在规定的时间内,尽情地思考。我会环顾四周,观望草坪,数目,云朵,甲虫和鸟儿。我会倾听流水的哗哗声,甲虫和鸟儿唧唧声。这个地方会让我安心,我感谢上帝给我这些机会。在每个夏季结束时我都会带着那些美好的体验和感受回到家里。我喜欢独自外出思考。并且喜欢纪念上帝。除了教会的教导之外,我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了解耶稣,并把它当作我的人生之路人和模范。

   我相信耶稣所带来的教条,并且时至今日我仍相信其中的部分观点。“要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你的邻居。”“不求回报地去帮助别人。”“你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那样对待别人。”我开始尽我所能地帮助周边有需求的人。十四岁时,我在一个冰激凌店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当我每个月收到我的工资时我会拿出25美元资助一个为孩子们服务的组织。在我四年的高中生活里我试图去支付一个埃及儿童的学费,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寄一笔钱并且给她写信。她认为我是一个成年男子。然而我只是一个比她大五岁的孩子。她九岁那年父亲去世了,母亲因为生病而无法工作,她还有两个年龄比较小的弟弟和一个年龄和我一样大的姐姐。我十六岁时收到她的一封信,她写到因为她姐姐的订婚而兴高采烈。然而他的姐姐和我一样才十六岁。我这个年龄,订婚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和这个家庭的联系也可以算作是我和伊斯兰教的首次接触。

   我开始参加学校组织的不同活动,并为来自美洲的学生提供英语私人课程。我们组织了社会责任学生会,还为来自尼加拉瓜和肯尼亚的人组织了慈善活动。我们还发起了反对核武器的活动。那时的我们非常害怕发生核战争。

   我邀请一个来自法国的交换生来我家作客。我还交到了世界各地的笔友。在高中的第一年我参加了一个名为“战役中的儿童”的组织,我们为来自南非的、巴勒斯坦的、危地马拉和其他受战争蹂躏的国家的儿童组织了一些救助项目。他们回国以后以和平使臣的身份继续组织着和平事业。我们也热爱款待了来自尼加拉瓜和南非的客人。那年夏天我自愿作为志愿者给两名难民女士教英语。我们班有两位来自越南的穆斯林寡妇。这是我第二次与穆斯林见面,由于她们的英语不太好,我们很少沟通,但我们的日子依然过得很有趣。

   我所有的经历,保持了我的国际思维和看法,无论我去到哪里,都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在我的青年时期和高中时期有两件事深深地影响着我,一个是我对上帝的信仰,另一个是与世界各地人的谈话。

   我在波兰特的刘易斯克拉大学,开始学习法语和西班牙语,我梦想有一天与难民合作,并教他们英语作为他们的第二个语言。我来到学校,住到学生公寓,我有两位舍友:一位是来自美国加州的姑娘,另一个是29岁的日本女生。当时我才17岁。

   因为不熟悉学校里的人,我开始参加一些活动和同学们认识认识。我加入了两个和我志趣相投的社团,其中一个是基督教社团,另一个是帮助国际学生学习英语的社团。

   我在学校的第一学期就加入了基督教社团。这些人中有一些确实非常友好善良,但是大多数人都是那些喜欢展示自己的人。我们每个星期都选一个人演讲给我们听,然后长一些赞圣词。几周以后我开始访问波特兰的不同的教堂,大多数教堂给了我从未感受到的清冷和不安。在这些访问之后,我决定退出基督教社团。最后一次我们去拜访的教堂里,有人在谈电子吉他,人们在下面拍手,并且说“哈利路亚”。我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仪式。我感到不舒服。但小组中的其他朋友非常喜欢他们,还继续参加了那些仪式。我觉得这里的氛围不适合做功修也不会给人带来安宁。

   当我独自静静地走在外面时,我总是感到我和上帝很亲近。我开始在外出走动。坐在亭子里,我望着胡德山陷入思考,我还观赏那些不同颜色的树木,有一天我去了学校里小教堂。它是有木头制成的,虽然有一个简单的结构,但是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在教堂里有几个木制的圆形座椅。还有一个巨大的管风琴,有点像是垂挂在房顶上。这里没有传教士的讲台,没有十字架,也没有雕塑,有的只是木头制成的椅子和一个管风琴。那年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这个教堂里度过,无论是倾听演讲演奏风琴的人还是静静地坐在木椅上,我有一种从未在任何教堂里有过的感觉,在这个教堂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离上帝是那么的近。

   那些日子,我还开始与当时为国际学院服务的团队进行沟通,并开始花时间与他们在一起。我们建立了一个由五人组成的工作小组:一男一女两个日本人,一个意大利人,一个巴勒斯坦人和我。每周两次,我们在午餐后见面并且练习用英语展开讨论。我们的主题往往是父母、工作、孩子以及我们的文化。巴勒斯坦人讲述了他自己的生活,家人和他的宗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起了我之前认识的穆斯林,谢里夫、法图麦和麦颂。我之前觉得我无法将他们的宗教和自己联系起来,因为他们的宗教对我来说太陌生了。然而当我更多的了解伊斯兰教时,我意识到伊斯兰教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

   在学校的第二个学期,国际学生被派往其他学校,帮助他们的团队也被分散了,但我们之间的讨论继续影响着我。在下一个学期我参加了一门伊斯兰教入门的教程。这门课让我想到了在基督教上我无法得到解释的问题。我从伊斯兰教中学到的东西已经回答了我以前所有的问题,没有人会因为阿丹先知犯的错而受到惩罚,因为阿丹(愿主福安之)向安拉忏悔并求饶恕,安拉原谅了他并且接受了他的忏悔,我们也应该为我们的罪过而悔改并且求饶恕。而耶稣也不是安拉的儿子,他是一位像其他先知一样的先知,所有的先知传递着同样的信息。他们认主独一,只为安拉做功修,并且在安拉指明的道路上走过一生。在全部的信仰当中这些都是一样的。三位一体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解决了。安拉超绝了万物并绝对的公正。安拉会根据我们的信仰和善功让我们进入天堂或者是火狱。我发现这和我的人生哲学思想非常相符。我的理智和内心都接受了它是对的思想。这里面没有任何混淆不清的思路。

   那年暑假回家后,我还继续研究着伊斯兰教。我查阅了图书馆里的书籍,并与朋友展开了这方面的讨论。我对形而上学事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感兴趣了,并且也开始一起研究其他的东方宗教。家人非常好奇伊斯兰教如何影响了像我这样自由的加利福尼亚女孩。我还是继续在努力。我开始调查我附近的伊斯兰教中心,最近的是在旧金山,因为交通原因很难来往,所以去那儿似乎不太可能。所以我还是继续独自学习。当我需要分享一些东西时,我就和我的父母谈话。有一天,我和家人一起观看有关埃斯基,爱斯基摩人的纪录片,我的父亲说爱斯基摩人用两百个不同的词汇表达“雪”这个单词,因为雪是他们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东西。第二天晚上,我们为了明白不同的语言最重视什么?一个事物可以用多少个词汇来表达?我们做了个研究。我父亲发现在美国,表达钱的意思的词语在字典上非常多,从而发现货币词汇在美国的重要性。我则告诉了他们对于穆斯林来说安拉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安拉有九十九个不同的尊名。

   夏天结束了,我回到了学校,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与波特兰的清真寺取得联系。我问他们是否有女士愿意和我联系。之后,我接到了一个女士的电话。那一周我拜访了接电话的那个穆斯林女士。经过一段简短的谈话之后,她了解到我是一个准备入教的人。我问她是否有人可以帮助我实现伊斯兰教的实际生活。比如说:怎么去礼拜?我从书中读到过,但我不知道如何去做,我试着用英语去做礼拜,做了好几次,但是感觉原则上这些事不正确的。那晚女士邀请我吃饭,是因为庆祝一个新生儿诞生的特殊晚宴。那天晚上,她带我去了那里。我和穆斯林女士在一起感到很舒服,那天晚上她们她们对我很亲近,我在几位女士的见证下念了作证词,她们给我教如何礼拜。他们中有许多人都是美国人,她们给我讲述了自己如何昄信伊斯兰教的故事。那天晚上我感觉自己像重生了一样。

   回到学校,我继续留在我的公寓里,这里没有穆斯林朋友。去清真寺要换两个公交车,我与在那里认识的大多数女士失去了联系,我试图自我发展。我也多次的主动去清真寺里面想和那些女士们见面。但是因为我混淆了时间,每次我去的时候清真寺里只有男人。有一天,我决定去参加星期五的主麻拜,但是又因为那里礼拜的全都是男人,我无法进入清真寺。我失去了勇气,头脑变得混乱,但我仍然继续学习伊斯兰。

   我昄信伊斯兰教也快六个月了,我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斋月。我想遮盖,但是因为有点害怕我迈出第一步。事实上我原本就穿的很保守。当我去朋友那里时我会把头巾披在肩上。有一位穆斯林姐姐告诉我,当我完全把头巾盖好时我的遮盖才算完整。那时我发现我的信仰没有足够的强大,我害怕遮住我的头,我了解遮盖的原因和必要性,我赞赏遮盖的人,遮盖的女士们拥有高贵仪态和坚定的立场。但是我知道当我遮盖后会有很多人问我问题。我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回答这些问题。

   随着斋月的进入,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我在斋月的第一天戴了头巾,从那以后我一直戴着它。也许斋月随着仁慈到来,而我感受到了自己的信仰变得更加坚强,我为自己成为穆斯林而感到骄傲。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回答任何将要回答的问题了。

   与此同时,在这第一个斋月中我感到有些孤独,和与世隔绝了。没有任何穆斯林团体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任何一个活动。我在学校自己制定了一份膳食计划,学校同意将我的封斋饭每天放在饭盒里,我也很好地将它们保存到了凌晨。每天夜晚,我都会独自起来吃我的风斋饭。我一直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一点点酸奶、一个水果、饼干和金枪鱼或者是鸡蛋、三明治。但这是我第一次觉到如此的宁静。

   当我昄信了伊斯兰教后,我告诉了家人。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惊讶。因为去年暑假在家谈话之后,他们预料到我将会选择伊斯兰教。他们接受了我的选择。就算我们的想法不一致,他们也会接受我的行为和我的选择。但是对于遮盖的问题却不同,他们认为遮盖会让我远离社会,会阻碍我的发展。他们还认为遮盖是一个极端思想,虽然会尊重我的信仰,但是他们希望我能控制影响外在的生活的一些举止,希望我不要走极端。

   我将想要结婚的想法告诉他们时,他们更加难过。我开始继续和在学校认识的巴勒斯坦的法里斯见面。我们在午餐时间和图书馆共度时光,进入这所学校已经第三年了,我成为穆斯林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们决定在这个夏天结婚。但是我的家人反对。他们认为我很年轻,如果结婚了就不能完成学业,不能达到想要的目标,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他们很喜欢我的伴侣,但是并不完全相信他。他们认为他为了拿到绿卡以后可以久居美国而利用我。我和我的家人一起争执了好几个月,我怕我和家人的关系会受到巨大的创伤。

   这些事情发生在三年前,从那以后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法里斯和我定居在俄勒冈州科瓦里斯。我们居住的社区有许多穆斯林。我在儿童发展项目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和超高的荣誉。我找到很多不妨碍我遮盖的工作。我也参加了志愿者活动。因沙安拉,我的丈夫在今年将毕业于他的电力工程专业。我和法里斯的家人今年才第一次相见。我试图慢慢地把阿拉伯语加入我所能说的语言当中。

   我的家人终于看到伊斯兰并没有毁了我的生活。他们看到伊斯兰教给我带来了快乐并把我从痛苦之中解救了出来,希望他们在下个月能够来到我们这里,因沙安拉。

   当我结束一切回头看时,我感赞安拉今天所给我的一切,我感受到了安拉的怜悯,似乎我的生活中的每一个部分都充满了伊斯兰教,感赞全世界的主。